【学术专栏】顾家静：理性看待比特币：合适的监管路在哪里？

近日，芝加哥商品交易所宣布将于 2017 年第四季度推出比特币期货，目前正在等待监管审查。对于这一变化，瑞银和瑞信两大机构的相关负责人纷纷提高了警惕，表达了对此次期货推出的担忧。瑞银此前一直看空比特币，并指出它处于需要政府许可的“投机泡沫”中。瑞士信贷首席执行官 Tedajani Thiam 也表示比特币怎么受让，由于担心比特币泡沫或从事相关非法活动的可能性，银行很少或根本不愿意从事比特币和加密货币。

不仅其他国家表达了对比特币发行的担忧，中国央行等七部委也发布了《关于防范代币发行和融资风险的报告》（以下简称《报告》）今年九月。禁止代币类发行融资活动。为什么各方都如此反对比特币？我们应该如何看待新兴事物？下面为大家分析一下。

一、什么是比特币

2009 年，化名中本聪的日裔美国物理学家首先在互联网上提出了比特币的概念。中本聪在构建这种特殊的“货币”理念时，将比特币设置为 P2P 形式的数字货币。点对点传输意味着它具有去中心化的支付系统。它没有中心化的发行人，任何人都可以通过网络参与比特币的创造，从而使比特币可以在世界范围内流通，并与世界上任何一台连接到互联网的计算机进行交易。比特币虽然不是实物货币，但可以兑现兑换大部分国家的货币。

(一）比特币是准数字货币

数字货币的概念，简而言之，就是将网络中的数据作为一种货币。比特币是一种可以应用于去中心化的“点对点支付系统”的数字货币。它最大的特点是去中心化。与传统法币相比，比特币没有中心发行人，其起源来自中本聪的设计，数量固定。比特币不依赖于传统的银行系统，点对点的交易将被整个系统中的每个节点直接记录下来。但其流动性水平低，不能充分发挥货币的功能。比如价值尺度（因为它的价格变化太大太快）。它还不具备成为真正货币的条件。

(二）比特币具有金融属性

比特币的交易模式其实和证券、期货等合法金融产品的交易模式非常相似：通过在比特币交易平台上开户，然后通过充值的方式将手中的法币兑换成比特币。市场价格判断 买入或卖出，按照“时间优先、价格优先”的集中竞价规则，交易系统进行价格撮合，撮合成交；买入交易生效后，相应数量的比特币将计入比特币账户，交易者可以提取比特币，卖出交易生效后相应资金计入资金账户，交易者可以提取现金意识到比特币的金融本质，其实是对比特币进行合理监管或全面取缔的良好开端。

二、理性看待比特币的优势和风险

(一）比特币的优势

比特币作为一种数字货币的创新给货币体系带来了根本性的变化。

首先，比特币的发行是去中心化的。比特币的发行不需要经过央行等中央机构，其发行取决于比特币的设置。编程算法以预定速率生成。当前比特币的总数是每个区块的总和乘以每个区块的比特币数量。由于比特币的总量是固定的，因此不会发生通货膨胀。

第二，跨境交易方便。由于各国外汇管制，跨境支付中本外币汇率经常波动，有时外币兑换受阻，影响跨境支付。使用比特币时，没有这样的问题。由于比特币是一种在全球范围内流通的数字虚拟货币，无需兑换外汇，直接转账接受比特币即可完成跨境支付，而且比特币支付收取的手续费较低，相比于汇率兑换的损失遭受的资金损失很小。

第三，比特币解决了加密货币领域一个长期存在的问题，即“双花问题”和“拜占庭将军问题”。 “双花问题”是指，利用货币的数字特性，用“相同的钱”进行两次或多次支付的情况。比特币带有时间戳，可以在比特币网络上查询每笔交易的交易时间，形成一个新的区块并嵌入到区块链中，不可更改。这有效地避免了“双花”。 “拜占庭将军问题”其实是数字货币的信用问题。如何在没有中央机构信用担保的情况下建立对数字货币交易和流通的信任。比特币通过内部编程算法构建的信用体系，替代了传统中央机构的信用背书机制。

(二）比特币带来的风险

首先，比特币交易平台相对脆弱。一方面，它的脆弱性体现在交易平台在融资后容易跑路，由于缺乏对比特币交易平台的前后监管，比特币交易平台容易建立、容易运营。欺骗投资者逃跑。在这种情况下，投资者通常会感到宽慰。对新型事物的态度尚不明确，现在我们采取了临时措施，停止了比特币交易平台，不知道未来对此类平台的态度会如何变化。

其次，存在缺乏技术规范的风险。比特币不仅是一种货币，更是一种技术，它有自己的技术规范和原理。同时，我们也应该注意到，比特币的风险不仅在于其金融性质本身，技术风险也会影响比特币（甚至直接失败）。因此，对比特币的监管也应重点关注其技术实施，防止出现技术漏洞，增加比特币系统的不稳定性。此外，互联网领域不可避免的一项网络风险是黑客攻击。比特币依靠编程有序运行。如果黑客篡改程序，比特币交易就无法安全进行。

第三，存在敲诈勒索等违法犯罪活动的风险。比特币交易的匿名性为违法犯罪活动提供了温床。今年5月，勒索病毒侵入各大高校校园网络，敲诈者的文件被加密，无法打开。只有比特币是按照敲诈者的要求交付的，它可以被解密为赎金。敲诈者之所以选择比特币作为赎金，是因为比特币交易的双方都难以追查。通过获取勒索者的比特币并将其兑换成法定货币，可以避免执法人员的跟踪调查。同样，通过比特币进行洗钱、贩毒等犯罪活动也难以查处。

三、比特币未来监管分析

可能鉴于上述比特币风险的存在，中国发布《报告》全面禁止比特币交易。虽然比特币价格在《报告》发布后受到冲击，一度跌破 4000 美元，但很快触底反弹。在中国正式关闭比特币交易后 2018 年一周，比特币价格继续攀升至 7,000 美元以上。 11月9日，比特币一度逼近7900美元，创下新高。同时，即使禁止国内交易，也很难禁止场外交易（如通过芝加哥商品交易所），一旦交易移出场外，投资交易便不受法律保护。对于那些不熟悉比特币的人来说，存在巨大的风险。因此，笔者认为，比特币存在的合理性不容忽视。有一点，比特币交易“一刀切”的监管模式并不是长久之计。中国可以采取以下监管方式：

一是加强国际监管协调，形成监管共识，采取国际监管共识行动，制定可行的技术方案，禁止虚拟货币匿名交易，防止资金地下链上跨国非法流动。由于比特币是最重要、最知名的区块链技术载体和应用，是一种可以在海外或地下交易的全球区块链资产，因此很难完全取缔，但确实有必要进一步规范虚拟货币交易比特币作为一个去中心化的货币市场体系，必须通过国际合作进行监管。各国金融监管机构应加强了解，加强交流合作，谋求共同利益，实现比特币的全球监管。

二是尽快成立央行作为比特币交易的监管机构，证监会不应该是主角而是辅助角色。原因有三：一是中国证监会不是货币监管机构。虽然比特币是一种可以拆分的交易模型，但作为一种虚拟货币，所谓的“satoshi”最小份额（1 satoshi = 0.00000001BTC），这只是虚拟货币自动建立的价值符号，不是交易所自己创建的标准化证券交易对象，将其定义为证券是不准确的；其次，如果将比特币交易定义为证券行为，那么外汇市场交易是否也应该受到中国证监会的监管？最后，央行有专门的机构来研究区块链和数字货币，对行业的了解和事后监管能力最强。

第三，规范技术，保障网络安全。比特币的金融监管也要结合技术手段，不仅要关注比特币的金融特性比特币怎么受让，还要关注比特币的技术特性，从而实现比特币的全方位、多角度保障金融监管和技术监管的风险控制。监管者不仅可以建立比特币或区块链虚拟货币的技术规范，还可以结合区块链的概念，在监管者的控制下开发低风险的电子货币系统。